第(2/3)页 祁长安一听,便知道只有自己把事情告诉沈忘心了。 可纵然如此,他仍然踌躇了一阵,才吞吞吐吐地说道:“心丫头,你可知道……江羡他就要和周明珠……” 沈忘心一听到江羡的名字,全副注意力便集中到祁长安的脸上,问道:“阿羡与周明珠就要如何了?长安,把话说明白。” 祁长安只觉得自己被沈忘心这般盯着,说话之时便如履薄冰,不是因为害怕沈忘心拿他怎么,而是害怕沈忘心因他说的话,而伤心落泪。 他临来江州的时候,他外祖同他说了。 姑娘家虽然是水做的,但姑娘家的眼泪却比金豆子还贵。若是总让姑娘家流眼泪,等姑娘家的眼泪流干了,那便不是水做的了。 “那是什么做的?”祁长安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调,不解地看着苏逸清。 他家外祖一向严肃,即便卸下官职回家荣养,也是说一不二的性子。 祁长安第一次见到他家外祖软化下来,还是在溪头村的三槐堂里。当他得知外祖居然一个人千里迢迢地到了溪头村,见到外祖的那一刻,就差点掉下眼泪来。 当然,平时都和身边人讲治国齐家平天下的大道理的苏逸清,在给祁长安传授这种,在他自己看起来像歪门邪道的东西时,脸上的表情也说不出的别扭。 “要是眼泪都流干了的话,那就变成……铁石做的了。”苏逸清默然。 在他眼里,他的这个嫡亲外孙女,在外受了十几年的苦。虽说靠着自己的努力,好歹闯出一条路来了,但谁能知道她没办医堂之前,到底留了多少眼泪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