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禄伯正伺候着楚烆用午膳,便听到小太监过来说了这一句,楚烆手中动作未停,用完最后一口站起身来。 恰好曹晔也在这时进宫,听闻凤仪宫的事情,便说要和楚烆一起去看。 引路的小太监带着几分惊恐的说:“血流了一地,奴才们进去的时候都沾了不少,是用的从窗子上刮下来的朱砂,吃了许多,肚子都撑大了。” “太医瞧过,朱砂不是致命的,是因着用多了婆罗花产生了幻境,一头栽倒在放灯烛的台盏上,穿过了脑袋。” 说着小太监便低下头,似乎还能回想起,自己进殿看到的那一幕。 凤仪宫伺候的宫人,除非每日三餐和用药的时候会进去,其余都是他一个人待在殿内的,殿下压根没把他当父亲,旁人又怎么会多去照顾他。 唯一一个对他还有几分好的柴总管,却是不允许贴身伺候。 听着这些话,楚烆面色始终沉着,曹晔皱眉走到他身边:“殿下。” “孤知道曹公要说什么,孤没想杀他。” 楚烆听到曹晔的话,嗤笑一声,他是没想过杀他,毕竟生不如死才是最极致的痛苦,是他自己受不了这样的折磨。 比起这些痛苦,他给予旁人的,才是最痛的痛。 所有的悲剧全部因他的贪念而起,他害了那么多人,就这样死了,楚烆甚至还觉得太轻了。 “唉,都是命,只是为了不影响后面的登基大典,秘而不丧才是最佳的解决办法,国丧要守三年啊。” 曹晔看着楚烆说了这一句,就算楚烆以启帝的名义下了罪己诏,但他仍旧是大朔的皇帝,死了便是国丧,一旦发丧,三年内,楚烆都不能登基。 这三年,谁又能保证不发生些什么。 这才是曹晔的担心。 “孤知晓了。” 楚烆唇边勾起一个浅淡的笑意,从前他说他不想做太子,现在他依然也不想做皇帝,只是所有的事情都在推着他不得不往前走,不得不走到如今这一步。 他的肩膀上,承担着太多,早就脱不开手了。 凤仪宫中,宫人们早就将血迹擦干净,也给启帝收拾干净,只是他手里死死抓着一条帕子不肯松手,仔细瞧,上头还有字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