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城中乌烟瘴气,或卖菜、或卖身、或卖命。 人人闭口不言情义,所谈所论之间唠嗑的都是商道,大事小事记的都是得失。好像一日之间金钱就成为了他们的性命,谁的金钱多,谁就是城中之主,天下第一。 春节刚过,除了家家门前贴着的新符,挂着的大红灯笼以及地上留下的爆竹碎屑之外,谁人都不曾感觉到有过过年的样子,喜庆的滋味。 早春刚过,待人人都脱下了旧棉袄之后。一场雪,一场罕见的大雪,来了…… 早春初露樱珠角,泥巴浅芽扬眉傲。 新人喜褪旧衫袄,迟来暮雪残摧到。 本以春时愉欢笑,哪晓恶寒毒心娇? 两手空空何呼号,半边瑟瑟半边萧。 是啊,本都过了二旬春,谁又能料到会下这么一场大雪? 这突如其来的大雪一瞬间便将诺大的剑城渲染一白,苍白。雪不停,人自然而然开始慌乱。生意人愁的是囤积的货物渐渐发霉;酒楼老板愁的是天冷无人过舍;小媳妇愁的是棉衣早破;老叟老妇愁的是天冷身僵。 就这样,富人愁,穷人愁。一愁粮米少,田地荒;一愁无炊米,何土可食? 大人虽愁,小孩子可懂不了大人们的悲哀。 雪,也许这身处偏南方的孩子们一直都是只知其名,而不知其物。 如此难得一见的大雪,他们又怎能不欢腾? 戏耍、打雪仗,这些事儿都是不需要别人来加以指点的。要是说雪人,这大雪才刚来不久,家家户户的门口就堆起了一个。 大家好像是在比大小,就像比柴米油盐丰厚一样,所以每家每户门前堆着的雪人,都是大大的。 大大的雪人有鼻子有眼,但是那嘴却一个个的都歪挒着,笑着。笑着,好像正是在嘲笑;又好像是在宣布一场死刑。 “小宁,张小宁,快回来,吃饭了!” 一位饱经风霜的妇女突然间就从那白雪皑皑的茅屋之中钻了出来,她的手红通通的,手中还拿着一根小指头粗细的棍子。看来不出意外的话,这就是她收拾人的利器了。不过这东西能打得疼人吗?估计打狗,狗都只会觉得是在给它瘙痒痒。 “来了,来了。娘,娘,快让开!” 这是一个调皮的小家伙,只见他由拐角处猛然跑了出来,急急的喊着。他的身后披着一块破破烂烂的黑布,手红,小脸更加通红。衣服破烂,打在上面的补丁估计都能做成了一件新衣。 他欢呼着奔跑,口中大呼:“吾乃祁连大侠!”猛然间双脚一顿,整个身子就像一阵风一样滑向了妇女。 妇女一声惊呼,小破孩卷起的残雪打满了自己的裤脚。待见他稳稳当当的停在自己身前之后,手中的细棍子也高高的举了起来,面有怒意,眼中却是满满的慈祥。 “娘亲,娘亲,莫打,莫打!” 小家伙虽紧闭双眼,口中却是不忘求饶。待半晌没动静之后,他才胆大的睁开一双纯洁如泉的眼睛。?” “哈哈哈哈,此树是我栽,此路是我开,要想……” “呃……” 黄子杰话未说完,那上前牵马的小厮便已惨死在地。只见马上之人手中拿着一柄奇门兵刃,这玩意就像是一把大铁扇,也不知道有何用处,也没见他怎么动作,方才那小厮便落入他手,殒命当场。 “上啊!” “动手!”拿着奇门铁扇的中年人生得俊俏倜傥,却不是个善门中人,他身后的两人也是心狠手快之辈。 左边那人瘸着条腿,嘴上顶着一个大大的兔唇。常言道,瞎子狠,瘸子毒,看他身手,一式“擒龙控鹤手”直把对面飞贼搓圆捏扁,嚎死当场。 右边那人拿把朴刀,舞将开来,甚有几分将军的小威风。 不过二人加起来,也比不上这奇门兵刃的俊俏中年郎,只见他掠入人群,铁扇一打,“噗”的一声,便将身前扫出了一片空地,再一收,又变作了一柄十三刃铁剑。 不过半盏茶时间,便只有四个小厮孤零零的站在当场,他们的帮主黄子杰也被打得口吐鲜血,不成模样。 “尔等是干嘛的?” “我……我们……”小厮看了看自家帮主,心一横,道:“我们是附近的‘结义帮’。” “结义帮,周堂主可曾听过?” “回传功长老,属下不曾听过。” “吴长老,想来是附近的绿林小贼。” “你们是附近的山贼吗?”俊俏中年问道。 “回……是,是的。” “你们在这里干嘛?” “我,今日我们帮在这里召开大事,然后……然后遇到了各位。” “你们帮主呢?” “他……”小厮指着黄子杰道,一旁的却抢言,道:“我们帮主已经死了,他是副帮主,就是他杀的。” “呵,为什么杀他啊?” “为了那把剑……”小厮指着黄子杰身旁的剑说道。 “哦?”较年轻那位走过来拿起地上的青羽剑,看了看,道:“长老,这好像是剑冢里面出来的。” “唉……害人不浅啊。” 第(2/3)页